什么是故事？

这不是指人们嘴里漫无边际的夸夸其谈，而是有言之物、能够被人们真心实意相信的「故事」。

道德是叙事，金钱是叙事。语言、习俗、审美，他们都是叙事，也都是「故事」。从刀耕火种的原始人开始，年复一年，人们将自己的叙事付诸实践，而这一切的结果，就叫做「文明」。

(相关资料图)

用一句名人的话来说，「故事来自虚构，但它超越真实」。

当然，构成人类生活中的每一种美好，它们或者来自人类的发明创造，或者来自人类的鉴赏感悟。没有人可以脱离人类的意志而去空谈故事。

文明总是从0到1，不断让原本只属于虚构的事物降临于世——人类只靠自己的双手和大脑，就创造了这一切。

而使他们做到这一点的，同样还是「故事」。

这就是一种文明的传承，从最初的英雄传说，到黑板上的字母和公式，再到电子存储器的加密数据……它们都是一种叙事，都创造了自己的故事。

人们在故事中玩耍，从故事中学习，用故事将彼此不同的个体团结在一起……

进一步说，人类是一种属于「故事」的生物，而「叙事」也是人类改造世界的根本途径。

于是，过去的学者将这种「故事」和「叙事」称之为「理性」。

而恰巧，作为当代中国人，我们的道路同样充满了「故事传承」的色彩。

在我看来，无论是英雄史诗还是电脑程序，它们都是一种叙事，也都是一个「故事」。

那么，以电脑中「程序」和「数据」互相等价的事实为例，我们似乎也可以说，人的心灵本身，那张由神经元编制而成的巨网，它也是一种叙事，构成了对每个人来说都独一无二的故事……他们的「自我」，或者说「真我」。

从这个意义上说，人类的文明，原本就是以「故事」讲述「故事」的存在。

它是一张由「理念」形成的巨网，而其中的每个单元，我们称之为——「人」。

那么，按照这个说法，在我们的社会之中，作为文明基石的「故事单元」是独立、自由、能够自己为自己赋予意义的「人」。

同样的，在源远的历史中，被人所编制的「意义」（这里读者自认为并非所有的意义都是编制的，但人确实都在向一种意义靠拢），无时无刻不作用在人类的自身。

总有人为了信仰而生、为了信仰而死；也总有人为了金钱而生，为了金钱而死。这些决定生死的事物，无论「信仰」还是「金钱」……都是人类自己的发明。

而在更大的尺度上，我们也看到——社会的基石从「偶像」变成「契约」，产业的基石从「自给自足」变成「供需关系」。所有概念都越来越脱离「个人」，而其中所谓的「个人品牌」，它的中心词语也恰恰是虚构的「品牌」，不是作为自然实体的「个人」。

在我看来，「自然的人类」和「虚构的故事」正是世界命运的两面， 人类会想要支配故事，而故事也总是想要支配人类。这是一个精妙的平衡，可以让作为果实的文明获得最为丰富的内涵。

但似乎「标准故事」即「最差的答案」。

「故事」为人类文明构造出了许多「利在干秋」 的图景……但对于体验生活的每个个体来说，这一点往往并不成立。早期农民的生活质量其实低于猎人，而早期工人的生活质量更是远低于农民。虽说没有他们就没有「标准」意义上的文明社会，但在这批人生活于世的时候，可没有任何「叙事」让他们能够获得与付出相匹配的报偿。他们甚至还会被另一些「叙事」 欺骗，认为自己活该吃苦。

这就是人类文明的「标准故事」——人们主动或被动、有意或无意地让自己的生命融入他人虚构的意义，以这种消解自我的方式换取前进的力量。这种「标准故事了总是放任虚构的体系野蛮生长……毕竟历史一再证明，「放任自流」，的确能最终帮助人们解放 「前一个故事」所带来的束缚。

但那种「解放」的代价也从来都非常高昂……从放火烧山到「羊吃人」又到自相残杀的战争……

一代又一代，如果人类能被看作一个整体，那么他们常常在选择这种「最差的

答案」…… 「用虚构否定现实」。

而***思想毫无疑问是「继承现实」，是作为当今改变世界的基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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